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编译处处长扎雅·洛桑普赤(中)
第一次听到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编译处处长洛桑普赤的名字和头衔,并没想到是眼前这位年轻优雅的女子。
在中国西藏文化保护与发展协会第二届会员代表大会上,身着端庄的藏服,声音优美的扎雅·洛桑普赤,和记者聊起通过开发利用,西藏历史档案正在从神秘走进人们生活时,有很强的信服感。
扎雅用一句话概括了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的特点:“西藏自治区档案馆是保管全区珍贵历史档案的基地。”
“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珍藏有历史档案136个全宗,300万卷(册、件),”扎雅介绍说,“仅藏文历史档案就有90个全宗,300多万册(份)。这些档案始于元朝,历明朝、清朝、民国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约5个历史时期共700多年。”
在这座集纳着浩繁时空和漫长年代的档案馆里,合理开发利用档案,让珍贵的藏民族历史文化财富为更多人服务,是近年来西藏自治区档案馆重点考虑的工作。
扎雅进入西藏档案馆工作的这五年,经历了档案馆从思路到举措的一系列变革。
开发利用档案,重要的环节是编译。编译成果出版后向社会公布,可以扩大档案的传播,为社会各界研究利用历史档案提供便利。
扎雅从西北民族大学藏文专业毕业,一进入西藏档案馆就负责《清代西藏历史档案文献选编》,这是西藏档案馆建馆以来最大的开发利用项目。清代西藏历史档案文献选编工作是我国重大学术性文化工程《清史》的一部分,于2004年全面启动。
“我们用五年时间,把一百五十多件藏文档案翻译成汉文,汉文字数达一百万字,准备以藏汉对照的形式出版。”
“这五年我费了很大的劲,还好,现在过来了,五年完成了。”
“刚开始时,还挺自信,觉得我汉文好,藏文也好,一定没问题。但翻译是一个积累和摸索的过程,尤其是历史档案的翻译。七百多年前档案的语法、表述方式、文字书写方式很不一样,像藏文有很多特殊的缩写,必须大量阅读才能知道。如果清代档案翻译成汉文,还要考虑当时的文化语境。另外还需要翻阅大量汉文资料。”虽然有很多困难,但扎雅回顾起来却津津有味,“这都需要一年、两年,慢慢去悟,哦,原来是这样,哦,原来是那样。”
扎雅这次来北京还要参加清史编撰工程总结会。“之前每年来一次,社科院、中央民族大学、中国人民大学等专家都要过来审阅,对我们的帮助很大。”
顺利完成清代西藏历史档案文献选编工作,扎雅语气中是自豪的,“不要说对清史了,对整个中国的历史都有很大价值。而且有利于多少研究史学的人员,研究历史也是更好地让社会发展。”
思想在交流中碰撞出火花,档案在交流与共享中也能复活。扎雅认为,编译工作就是一个重要的交流过程,学术研讨会、举办展览、编辑刊物等也是让档案活起来的方式。
扎雅说,除了清史,还有其他很多开发利用档案的渠道。比如,“世界档案大会”可以使各国学者在研究中互通有无,促进历史档案研究利用工作的繁荣与发展。
出版交流刊物也是一个重要平台,“我们有内部杂志《西藏档案》,不定期出版并分送各个单位。”
档案的普及能够让档案更直接地接触到普通百姓,“在世界档案日,我们会印一些宣传册,带一些出版的书籍、图片和文字资料上街宣传。吸引更多人来了解、关注和研究历史档案。”
西藏档案馆还曾开办“馆藏档案”和“历史的缩影和结论”等展览,先后接待二十几个国家及港澳台地区的上万名专家学者、政府官员、外交人士、新闻记者,各界代表、学生和僧俗群众。
扎雅说:“近年来查阅资料的人挺多的,我们正在把档案目录输入到电脑里,以网络的途径传播档案信息。让大家更多更便捷地了解档案。”
清史编译工作即将结束,但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的档案开发利用工作则正处于起步阶段,“现在馆领导已经开始组织制定一个长期的编译工作计划,把档案激活,利用起来。接下来要开始编译一套丛书。”扎雅笑着说,“具体编译什么还不能说。”
扎雅认为,档案并非沉睡于馆藏中的故纸堆,他完全能够走进百姓生活。“档案是一个基础,在基础上出成果,再用深入浅出的方式给老百姓看,效果就好多了。所有利用档案做的事情,肯定会影响到老百姓,间接地深入到社会生活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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